“姐,我试过了。”
程诉已经试过了,尽管如今的发展与她当初担心的有所不同,但结果好像还是不尽人意。
程诉说,就这样吧,她做了选择,她希望祁知礼平安,即便以她为代价。
她看见祁知礼今天脖子上的那条枪灰色领带,那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。祁知礼那天早上许愿程诉每天都能给他系领带,程诉没能做到。
早就说过,没有蜡烛的生日愿望,是不灵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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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冷气质背后的灼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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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知礼的车刚开出小区门口,又遇上了堵车,心情烦躁的扯了扯领带。
熟悉的质感停留在指尖,祁知礼从后视镜看到这条枪灰色领带,想起程诉送他这条领带的那个早上,温柔的在床上帮他系。
她也曾对他那样好。
祁知礼忽然记起他非要来云城一趟的目的,他明明是想求程诉和他在一起的,可一出口就成了质问,他听到那句“普通同事”实在没法不激动。
他埋在方向盘上,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。
车子堵在窄巷里,四周林立的老建筑墙面斑驳,祁知礼第一次来程诉的家乡,想象着年少的她在这里是怎样度过的。
她会像刚才跑过去的小孩一样吗?她那样不喜欢出门的人,大概会长时间闷在家里看书。
祁知礼的视线追随着影子移动的痕迹,忽然看见了路的尽头开着一家老店。
那是一家专门做旗袍的老店。
立在橱窗的模特穿着一件青色旗袍,在快要沉落的阳光里熠熠生辉。
他送过程诉一件仿照旗袍设计的礼服,叫她陪他参加生日宴。可那一件被他亲手撕坏了,程诉收回家之后挂在她的衣柜里,没再缝补,他偶尔帮她拿衣服时,还能看见那抹灰青色。
道路开始通畅,祁知礼看那间店看得失神,一直堵在路中间,后面的车忍不住催促,喇叭声刺耳至极。
鬼使神差的,祁知礼将车停在了路边,走进那间店里。
“先生,我们这里只做女士旗袍,不做男装。”
店里只有两个人,年轻姑娘负责接待客人,头发已经花白的奶奶在缝纫机前做衣服。
“领口怎么是这样的?”
店里摆着很多样衣,和祁知礼之前送程诉的那件好像不太一样。
“正经的苏派旗袍就是这样的,先生您要做旗袍吗?”
难怪那时候程诉和他说,感觉那衣服的领口不太对劲。
祁知礼说是,他想重新给程诉做一身,年轻姑娘让他填订单。
“请问您给谁做呢,我们需要量一下身材尺寸才方便定制。”
修身的衣服,差一毫一厘穿上身都不好看。
“她不方便过来,但我知道她的尺寸这样可以吗?”
年轻姑娘露出为难的神色,她们是更倾向于现场量体定制的,但面前这位先生似乎很想要定做这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