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递给翟双白一只小小的行李箱:“聂太,小少爷就在里面。”
“辛苦。”她接过来,司机付给神婆一张支票,神婆不敢看上面的数字,点头哈腰地走了。
翟双白上了车,司机问她:“四少奶奶,去哪里?”
“聂氏,我好久没去了。”
她把手提箱放在身边,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,闭上了眼睛。
“到了叫我。”
高峰期堵得很,车子走走停停,便秘似的,翟双白却睡的酣畅淋漓,直到快到聂氏楼下了,聂知熠的电话打过来,她才醒来。
“会议结束了。”
“嗯,楼下了。”翟双白睁开眼睛往窗外看看:“别通风报信了,小心隔墙有耳。”
聂知熠笑了:“现在你变成我老板了。”
“我可没工资给你。”
司机将车在门口停下,翟双白提着皮箱下了车,走进了聂氏大堂。
保安立刻认出了翟双白,前台也认出来了,没人敢过来拦她,翟双白畅通无阻地进了高层的专属电梯,直达聂氏大厦的最顶楼。
在聂广生的办公室门口还是被拦了一下,翟双白笑意吟吟:“我来给爸送个礼。”
她举了举手里的手提箱,秘书看了看她手里的皮箱,转身进去彙报,她站在虚掩的门口,能够看到聂广生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。
翟双白笑着跟他弯了弯腰,她听不见聂广生跟秘书在说什麽,但是秘书还是走过来请她进去了。
翟双白在聂广生的桌前不请自坐,把手提箱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。
聂广生看着电脑,头也不擡:“你来干什麽?”
“爸,给你送一件礼物。”
她双手将箱子推了过去,聂广生这才擡起头来看向桌上的手提箱。
“这是什麽?”
“一份大礼,爸打开来看了便是。”
聂广生虽然将信将疑,但还是打开了箱子。
当他刚刚掀开盖子后,便看到了一只硕大的玻璃瓶,聂广生有点老花,看不清玻璃瓶里面到底是什麽,于是他戴上老花镜凑近了仔细看了一眼,顿时脸色煞白,手一颤,幸好翟双白起身帮他稳稳托住瓶子,不然就会掉在地上砸个粉碎。
一笔交易
翟双白笑嘻嘻地将大玻璃瓶放回行李箱里,聂广生惊魂未定,坐着大班椅的身体都往后靠了靠:“这是什麽东西?”
“这是您的亲孙子宗考啊!”翟双白解释道:“您不是想看他吗,我就把他带来了!”
聂广生啪的一声关上行李箱的盖子,怒意升腾间也平静了下来:“翟双白!你岂有此理!聂知熠呢,让他滚过来看看你到底在干什麽?”
“爸。”见聂广生这麽生气,翟双白却有些无辜的样子:“您误会了我的意思,我和知熠商量过后,觉得既然您都已经原谅了聂予桑,那我们还能怎样,但为了让您心安,还是把宗考给您送了过来,任凭您处置,是原地埋葬了呢还是火化入土为安,您说了算。”
聂广生瞪着行李箱片刻,也在琢磨翟双白到底什麽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