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段时间你给我的零用钱我都攒着,我就不还给你了,能顶一段时间我们的开销,至于我的病呢,能活多久就活多久,看老天的意思。”朴妈抹了一把眼泪:“感谢你这麽拚命给我治病,不过双白,我从来没这麽说过,这次我们娘俩缘分也尽了,我就说了,我也不算欠你的,朴元的命也就算抵了我这条命了,咱们就两清了,以后谁也不欠谁。”
朴妈说完,转身匆匆向门外跑去。
她的脚步声很快就消失在门口,花园里响起了她的喊声:“以湄,你等等我!”
翟双白就这麽背对着门口站着,站了好久好久。
从黄昏站到天色渐黑,然后天空收了所有的光明,屋里一片漆黑。
猛然间,有人开了灯,头顶上的水晶吊灯亮的刺眼。
聂予桑从门口走过来,在她面前站住。
她站了多久,他就看了多久。
“双白。”他喊她的名字。
她擡起头,她的眼睛迎着灯光,没有眼泪,没有情绪。
她甚至在笑,笑的肆意又张狂。
“双白。”他伸手去扶翟双白,被她兇狠地打掉:“韩以湄对你滤镜,我没有!你知道为什麽吗,因为宗考不是她儿子,他死一千遍韩以湄都不会恨你!”
翟双白离开了别院,这里以后她也不会来了,过几天她就把这儿卖掉,什麽都比不上钱来的更有安全感。
她回到了聂家,一头倒在床上,连晚饭都没吃。
翟双白躺了三天,聂予桑进来看过她。
她毫无生气地躺着,虽然面无表情,但是他看出了她的心碎绝望。
聂予桑知道她醒着,他说:“我觉得你没什麽好难过的,亲兄弟之间也会厮杀,更何况你们没有血缘关系,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关系是可靠的,唯一靠得住的只有自己。”
翟双白没有搭理他,翻了个身,将被子拉到头顶。
豪门梦碎
翟双白躺了几天后下床就张罗着卖别院的事情,聂广生很恼火,因为别院是聂家的老宅,当初送给翟双白是看在她怀孕的份上,可以送她,但她不能卖。
聂广生让聂予桑找翟双白沟通,翟双白直接开出天价,如果他们不买,她就卖给别人,反正已经送给她了,她就有支配权。
还没人试过敲诈聂家,聂广生很生气,但聂家也不差这点钱,宗考的事情翟双白在聂家闹得鸡犬不宁的,他也不想为这点钱闹得不可开交,就让聂予桑把别院又买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