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现在的律师是谁?”
“郑洲。”
翟双白知道这个人,打商业案非常厉害,不过他很挑案子,人也很刁钻古怪,很难请得动。
“你帮何彬请的?”
“嗯。”
“怎麽变的这麽好心?”翟双白眯着眼睛看他:“你不都已经把邺城的一切都结束了?又跑过来干嘛?救我于水火之中?”
“忽然想做supperan了。”
“切。”翟双白不以为然地嗤笑:“你真的要笑死我。”
忽然,她的笑容凝滞住了,因为聂知熠在她的手心里塞了一个东西,她伸出手一看,是那只首饰盒。
“什麽意思?”
“你戴上去应该挺合适的。”他说:“要我帮你戴?”
翟双白看着他:“这算是求婚?”
“算是吧。”他淡淡的,打开了首饰盒拿出戒指:“我帮你戴。”
冰凉的指环都要套上她的无名指了,她忽然曲起了手指。
聂知熠捏着戒指的手指顿住了,探究地看向她:“怎麽?”
“我得问你,为什麽跟我求婚?你疯了?”
“你可以这麽想,我们结婚,会让聂予桑更加恼羞成怒。”
翟双白看着他平静幽深的眸子半天,什麽都看不出不说,还在他漆黑的瞳里看到了呆若木鸡的自己。
她只能装作恍然大悟般冷笑:“我的敌人不是聂予桑,我觉得没这个必要。”
“你想错了,自从你计划着把一切都从聂予桑的眼皮子底下转移走,他就是你的敌人了。”聂知熠趁她不备,顺势将戒指套上了她的无名指:“恰好我们同仇敌忾,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的力量大一点。”
“合作签合同就好了,不必结婚。”
“你也可以当一纸婚约是合作合同。”他紧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:“你的小命至少是我救的,以身相许这个传统美德你得遵守。”
翟双白怎麽感觉出聂知熠有几分无赖的意思,哪有人求婚还是半强迫的?
她为什麽要用半字呢?
半推半就?
她想了想,干脆提了个附加条件:“你能把我师哥快点捞出来,我就同意。”
“成交。”
炸裂
聂知熠向翟双白求婚,像是谈合作,一点粉红泡泡都没有。
最后俩人还郑重其事地握了握手,表示合作愉快。
有了聂知熠的帮忙,何彬的事情翟双白就有了底。
她出院的那天,何彬被保释了出来。
被关了这麽久,何彬瘦了一大圈,胡子拉碴的,连眼镜都挂不住,一个劲往下滑。
翟双白看着难受,準备了火盆让他跨,又买了柚子叶泡在洗澡水里。
何彬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,也刮了胡子,精气神比刚才好多了。
“师哥,你受苦了。”翟双白向他端起酒杯:“我绝不会让你的苦白吃的,对了,嫂子和塔塔现在很安全,你不用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