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知熠和翟双白在沙发上坐的四平八稳,动都没动一下。
这个结果他们也猜到了,聂广生的死聂予桑不会是罪魁祸首,顶多是意外,但聂予桑一定脱不了关系,可他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。
至于沈墨芯的死,警方暂时没找到任何跟聂予桑有关的证据,即便找到了,凭他的本事也能置身事外。
聂予桑的情绪却越来越激动,聂锦航赶紧让周管家扶他回房间休息,然后和衆人说:“一场误会,这件事情以后就不要再说了,以免伤了兄弟间的和气。”
见这事被聂予桑撇清了,聂振成心里好不服气:“老大,你除了会和稀泥你还会干什麽?爸死了老七绝对有问题,你竟然包庇他”
“好了不说了!”聂锦航打断他:“现在爸的尸检也结束了,明天举办葬礼吧。”
第二天聂广生的葬礼如期举行,十分盛大,因为聂广生的死因传的沸沸扬扬,葬礼这天几乎全城的媒体都来了,殡仪馆门口都被挤得水洩不通。
另一边,沈墨芯也被火化了,聂知熠留了一部分她的dna样本以备以后用。
相比聂广生的葬礼,沈墨芯那边显得特别凄凉,翟双白抽空过去参加了一下遗体告别,空旷的厅里只有聂知熠一个人。
自欺欺人
他站在棺材边注视着里面的沈墨芯,他戴着墨镜,翟双白不能透过墨镜看到他的眼里是否有悲伤。
她走过去,将手里的白玫瑰放在沈墨芯的胸口。
她瘦的厉害,嘴唇都快包不住牙齿,这副瘦骨嶙峋的模样实在是看不出来她活着的时候有多风华绝代。
翟双白知道,聂知熠这样长久地注视她,不是因为他对沈墨芯有多不舍,而是想多看看这张和他母亲一模一样的脸。
“以前我不信因果报应的,现在我信了。”翟双白幽幽地道:“沈墨芯可能怎麽都想不到自己会死在自己亲儿子的手里。”
聂知熠握着翟双白的手后退了一步,跟立在一边的工作人员点点头:“可以了。”
他们对着棺材深深鞠了个躬,工作人员便将棺材推走了。
拿沈墨芯的骨灰的时候,聂广生的骨灰已经送去了墓园,邺城的习俗是这边人火化了那边就可以直接下葬。
殡仪馆里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,聂知熠手里捧着沈墨芯的骨灰盒走下台阶,正好在停车场遇到了聂予桑。
他也戴着墨镜,黑超遮住小半个面庞,一身黑衣,面容哀伤。
他从聂知熠面前走过去,看也没看聂知熠手里的骨灰盒一眼。
在他拉开车门準备坐进去的时候,翟双白说:“死不承认也是一种办法,算是对自己的心理暗示吧,你觉得你没有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,那就算没有,只要你心安理得,你可以当做没做过。这在心理学上叫做自我意识扰乱,不过说白了就是想逃避责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