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怕记者拍到还是不想接近我?”灵犀咬着唇咄咄逼人地问他,可能除了翟双白也只有灵犀敢这麽跟他说话了:“你是不是觉得断手断脚的我很恶心?”
“你明知道不是,再说你的脚也没断,过段时间等你的身体允许再做个手术,你的腿就能恢複正常了。”灵犀这样的语气,聂知熠还是很温柔地微笑着注视着她:“别胡思乱想,你如果想阿冬了,我就让阿冬过去陪你一段时间。”
“你放心你儿子没有阿冬的保护?”
“没有阿冬还有其他人。”
“所以,我重要还是你儿子重要?”她歪着头带着挑衅的语气。
聂知熠知道她心里憋着气,从昨天晚上得知她要离开邺城到现在,她心里就一直不舒服。
聂知熠完全了解,所以他笑的善解人意的:“不是所有事情所有人都可以做选择题的。”
“那我换个问题,我和翟双白谁对你更重要?如果我和翟双白掉进水里,你救谁?”
这一次,聂知熠都笑出声来了,他笑的直摇头:“你呀,也会问这样傻的问题。”
这时,他的电话响了,他拍拍灵犀的肩膀:“一路顺风,到了给我打电话。”
然后他就一边接通电话一边转身向机场门口走去。
刚刚喂了一声,就听见灵犀的声音在身后很大声地响起:“阿心,如果翟双白让你杀了我,你会不会?”
他捂住话筒站住了,但他没有转身,灵犀看着他灰色大衣的身影,居然有一点点紧张。
片刻后,他高高地举起手摆了摆,然后就大步流星地走了。
也不知道是挥手跟她道别,还是在说不。
不认命而已
离开机场,快到医院了,一直没说话的聂知熠忽然开口了。
“灵犀跟你说过什麽?”
坐在副驾驶的阿风扭过头,明知故问地问了一句:“聂先生,什麽?”
他刚好和聂知熠四目相接,对方锐利的目光让他不自觉地躲开了视线,低下头。
聂知熠在阿风的眼中看出了闪躲,阿风也不太爱说话,心思都藏在心里,但聂知熠太了解他们了,他们的心思他都看得出。
聂知熠笑了笑,语气平淡地很:“今年春节放你的假,去美国陪灵犀过个年吧。”
“聂先生您不是元宵节过去?”
“嗯,你先去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