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鹤被送进了急诊室,韩以湄又担心又不舒服,就去洗手间里吐了。
她跌跌撞撞地从洗手间里出来,阿冬在门口等着她。
她着急地问:“姜鹤怎样,医生出来了吗?”
阿冬没有回答,依然冷着脸。
韩以湄担心不已,絮絮叨叨:“姜鹤真倒霉,到底是什麽人这麽可恶,把他打成这样,如果让我抓到我一定要他的命!”
她说完狠话了,还擡头问阿冬:“你说是吧?”
你真的要他吗?
韩以湄完全看不出阿冬的脸比以前更白了,从发丝里透出来的目光更冷了。
正好这时医生从急诊室里出来了,韩以湄赶紧跌跌撞撞地跑过去:“医生,他怎样,他怎样?”
医生告诉他们:“没伤及内髒,多处软组织挫伤,没有生命危险,不过要住院,伤的还是蛮重的。”
听到姜鹤没有生命危险,韩以湄总算松了口气。
他被送进了医院里,刚刚安顿好,姜鹤的太太打电话来了。
姜太太韩以湄也认识,也是大学校友,他们很早就谈恋爱了,不过中间分了一阵子,姜鹤才追的韩以湄,后来他们又複合了。
韩以湄握着手机急的团团转,不知道怎麽跟姜太太说,正好翟双白去洗手间了,她就在病房门口踱来踱去的。
阿冬冷冷问她:“为什麽不接?”
韩以湄泪水涟涟:“我,我不知道怎麽面对她。”
其实,韩以湄的意思是,人家跟他们大学校友出来聚会,结果被打成这样,她不知道该怎麽跟人家太太交待。“
她说的模棱两可的,阿冬又一心往那方面想,自然就想偏了。
电话没人接就断了,韩以湄松了口气,靠在墙壁上还抽抽搭搭的。
阿冬沉吟片刻,问:“你打算怎麽办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韩以湄摇摇头:“我对不起人家。”
其实关她什麽事嘛,她喝多了就词不达意。
阿冬更是沉默,不吸烟的他手里捏着老刘晚上给他的烟,握的稀碎,烟丝往下直落。
难耐的沉默之后,阿冬终于问出他不愿意问的一句话:“你真的很想跟他在一起吗?”
正好这时姜太太又打电话来,吓得韩以湄一哆嗦,阿冬的话自然没有听清,她错愕地擡头看了一眼阿冬:“什麽?啊,是啊。”
她也不知道阿冬问什麽,反正答是也不会错。
还好这时翟双白从洗手间里出来了,韩以湄就像看到了救星,立刻把手机塞给了翟双白。
“姜鹤的太太,你跟她说。”
姜鹤太太到的时候,韩以湄正好肚子疼,她这几天就要例假了,每次来肚子都很疼,今晚又喝了那麽多酒就提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