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师傅在心裡暗暗叹气。
该见的人见瞭,该说的话也说完瞭,容玉起身,对父亲撂下一句,“t国挺好玩的,您要是想留下来待几天我就安排人带您四处逛逛,外面不太平,人生地不熟的您别一个人出去,想要什么缺什么,都尽管告诉我或者吩咐侍卫仆从。要是不想多待,我让宋凡安排专机送您回去,随您心意。”
说完,她便朝宋凡走瞭过去。
留容师傅一个人在亭子裡生闷气。
南颂这会儿走瞭出来,来到亭子裡,“呦,大白天的这就喝上瞭?”
“喝什么喝。”容师傅没好气道:“这是茶,不是酒。”
“我当是酒呢。”
南颂道:“你喝的一脸苦、逼相。”
容师傅一口茶差点喷出来,气得将茶杯顿在石桌上,“我说玉儿说话怎么这么糙呢,忘瞭你是她师父,可不都是跟你学的么。”
南颂听到这却乐瞭,“她说什么糙话瞭?”
容师傅将容玉方才说要对宋凡“耍流氓”的话重複瞭一番,南颂听得哈哈大笑,啪啪拍掌。
“不愧是我徒弟,完美掌握瞭吵架的精髓。”
南颂对上容师傅不解的眼神,道:“吵架这种事情,吵的不是逻辑,而是气势。重点不在于说服对方,而是气死对方。”
容师傅:“……”
跟人争吵的时候永远不需要自证,大可以顺著对方的话说,你说我耍流氓,好啊,我就耍流氓瞭,又怎么样呢?
你不让我耍,我偏耍,我乐意,你能奈我何?
容师傅无奈摇头,“让玉儿拜你为师,真是一个错误。”
“错。”南颂道:“玉儿认我为师,是再正确不过的一件事情。要是没我这个师父护著她,小时候玉儿还不得被你这个当爹的欺负死。”
说起这事,容师傅就无限惆怅。
他深深叹瞭一口气,自嘲一笑,“现在想欺负也欺负不成喽。闺女大瞭,翅膀也硬瞭,有自己的想法瞭。你知道她刚才跟我说什么,她竟然跟我说她不打算结婚瞭,就这样跟宋凡没名没分地过一辈子,这不是胡闹吗?你这个当师父的,就允许她这样?”
“这件事我俩还真没谈论过。”
南颂也是第一次听到容玉有这样的想法,但她并不觉得奇怪,以前容玉跟她说她一辈子不打算谈恋爱一辈子不打算结婚,南颂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,谈恋爱也好,结婚也罢,都不是女人这一生必须要做的事情,如果快乐,那就去做,如果不快乐,又何必勉强自己去做?
“玉儿既然这么跟你说瞭,那就一定是她和宋凡商议过后,深思熟虑的结果瞭。”
南颂淡淡道:“如果是这样,那我们当长辈的,也要充分尊重孩子们的想法,他们既然想这样,一定是因为这样是他们觉得最舒服的相处模式。”
容师傅眼睛都瞪圆瞭,“我说,你没事吧?我知道你一向开明,思想前卫,但你是不是过于前卫瞭?不结婚,不结婚怎么生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