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容师傅一听这话,惊讶地竖起耳朵,“老鱼乾还哭鼻子呢?”
“哭啊。现在动不动就掉眼泪,可脆弱瞭。”
南颂小声道:“大概是老瞭。”
容师傅不禁失笑。
两个人说著喻晋文的坏话,倒是说的很起劲,也很久没有聊得如此欢畅过瞭。
容师傅被南颂上瞭一课,心中百感交集,却也豁然开朗,看著南颂,容师傅感慨道:“有时候,我真是羡慕你。”
南颂扭头看他,“羡慕我?你羡慕我什么?你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,有玉儿这么好一闺女。”
容师傅满腔的话,被南颂这一句彻底破解。
是啊,他有容玉这么好一闺女,还有什么好羡慕别人的?
容师傅端起茶杯,敬南颂,真心实意地说:“玉儿得你为师,是她此生最大的幸运。你这个师父,比我这个当父亲的,称职多瞭。”
南颂同他干瞭一杯,道:“你现在有这个觉悟也不晚。女儿是你的,别人谁也夺不走。”
容师傅哈哈一笑,“那是!”
两个人把茶水喝出瞭酒的架势,大有一种“相逢一笑泯恩仇”的感觉。
二郎神趴在门缝上看瞭半天动静,仰头对喻晋文道:“爸,妈和师父聊什么呢,看上去还挺开心的样子。”
喻晋文道:“我又不是顺风耳,隔得这么远哪能听到。不过,聊得这么开心,八成讲我坏话呢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二郎神道:“我师父从来不在背后说人坏话。”
喻晋文“哦”一声,语气平静道:“那是因为没遇上你妈妈。”
“……”二郎神想瞭想,有道理。
“不过老妈真厉害。”二郎神看著师父脸上的笑容,“居然能把师父脸上的阴鬱给化解瞭,雨过天晴瞭。”
喻晋文笑起来,“那可是你妈妈。隻要她想,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。”
二郎神和九儿齐齐朝父亲看过去:老鱼乾先生又骄傲起来瞭。
外面相谈甚欢,裡屋也聊得相当开心,隻有一个人小脸呈现苦瓜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