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也越来越焦虑。
“你到底要不要叫阮星沉送我回去?”她给他下最后通碟。
他不语,默默垂下眸子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。
“……”她不住深呼吸,“靳司澍,我明明白白告诉你,我是不会下车的!”
话音刚落,车稳稳停在一座气势恢宏的意式台地庄园前。
彪悍
温也霎那觉得自己最近仿佛掉进了爽文系统,否则怎么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出现在各式各样不属于穷鬼的场合中。
此时庄园广场华灯璀璨,各种叫不出名的豪车一辆辆来、一辆辆走,走马观花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场,给前来贺寿的西装罗裙们彰显足了富贵与身份。
很快有侍者前来开门。
然而车厢内气氛僵持着,久久没人出来。阮星沉扭头瞧了眼,差点笑出声,他还从没见过靳司澍如此窝囊又吃瘪的一面——
脸黑了、手破了,细碎的额发被汗浸湿,总是波澜不兴的眼睛紧紧盯着身旁人,充满慌乱与乞求。
看来爱情的苦也不是谁都能吃的。
于是秉承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传统美德,他决定帮帮他,悠悠开口打破沉寂,“老靳啊,别僵着了,你先出去等着,我和姐姐谈谈。”
靳司澍立即瞪过来,目光冷得能吃人,显然没忘记他插兄弟两刀的义举。
阮星沉一秒严肃,忙将双手举过头顶,“真的谈,绝不捣乱!相信我哈,赶紧下去,你在这儿杵着没结果的!”
男生沉默片刻,妥协了,回眸又看了眼冷若冰霜的女孩,哑道,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说完推门下车。
车内顿时恢复了正常气压。
阮星沉偷偷瞄了眼温也,清清嗓子、撸撸袖子,似要发表一筐宏篇大论。温也循声望过来,依旧凌厉,瞥着他冷冷一笑,“你什么都t别说,我不听他的更不会听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出师未半而中道崩殂。
他没气馁,勾唇甜甜笑了,“放心,姐姐,我不会帮他说话的!这事本来就是他做得不地道,不然我也不会撺掇你打破砂锅问到底了,对吧?我们来聊点别的。”
“你觉得老靳他们家是个什么样的家庭?”
温也掌心微握,摇头。
“我这样跟你说。”
阮星沉竖起两只手、十个骨节分明的手指,“在京市,能排在这十个数字里的,懂吧?不仅是有钱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你觉得这种人家的寿宴会只是唱唱生日歌、切个大蛋糕,最后拍张阖家团圆生日照吗?”
温也抿唇,貌似不屑地笑了,“无非是电视剧演出来的那些觥筹交错的生意场,由头都是幌子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