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清羽,眼神犹如冰刀,似镀了一层寒光。
他的话语听得季清羽低吼:“占有绝不是喜欢。”
夜翊珩漫不经心地截过他的话:“你说得对,孤对颜颜的占有欲,绝不是喜欢那么简单,大抵是爱。”
“不可能!”
季清羽推开夜翊珩踩在他身上的脚,颇为狼狈地站起身,猛地一阵咳嗽,旋即咳出血来。
此人冷心冷情,如何会轻易爱上一个人?
“没什么不可能。”夜翊珩抬了抬眼皮,“唯有一点才是最大的可能,是你季清羽压根就不喜颜颜,你为了与孤相争,为了那死去的胡思思。”
听他提到胡思思,季清羽刚到嘴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。
夜翊珩继续道:“颜颜心地纯良,今日你两次吐血,她以为自己下手太重,自责落泪。”
“她笑起来有多好看,你知晓,但你可知她哭的时候,多令人心疼?”
“季清羽,她是真将你当成朋友,而你呢?因胡思思的死,故意跟孤作对。”
夜翊珩冷笑,又道:“你扪心自问,去岁镇北王府遭遇危机,颜颜最需帮助时,你在哪?”
季清羽摇头,激动道:“不,我是真心喜欢阿颜的!”
镇北王府遭遇危机时,确实是他懦弱了。
但不能因此否定他对阿颜的喜欢!
“今日你吐血,不是因为颜颜出掌,而是去岁时孤的掌风所致,这点你我都清楚。”
“去岁你的掌风害我落下病根,夜翊珩,你好意思提这点?”
夜翊珩眉梢一挑:“是你身体底子不行,凝清丹服下,还落了病根,怪谁?”
说孤很行
被一个不行之人说不行,季清羽面子挂不住,捏拳直接往夜翊珩面门击来。
夜翊珩身形一移,抬手一挥,季清羽便直直地往后摔去。
“你不是孤的对手。”
丢下一句话,夜翊珩施施然离开。
季清羽坐在地上,拧眉沉思,忽地笑出声。
冷松以为自家郡王傻了,小心翼翼过来问:“爷,您不会想不开吧?”
季清羽摆了摆手,利落起身。
阿颜自责落泪,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她心里是有他的?
是他不好,在镇北王府最需帮助时,冷眼旁观了,如此给了夜翊珩可乘之机。
今后,他不会了!
季清羽抬眼无声佞笑,眼中闪过诡谲的光芒。
天晟江山为何要姓夜呢?
江山改个姓也未尝不可吧?
即便夜翊珩身手再好,即便他的眼疾是间歇性发作的症状,那又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