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乳母过来的时候,一看到坐在上首的永嘉帝,立刻就腿软地跪下来。
“回皇上,回皇贵妃娘娘,这事儿奴婢们真不知情,也不是奴婢做的,给奴婢十个胆子,也不会害小皇子小公主!”
“哥儿姐儿生得这么可爱,奴婢伺候得好好的,小主子也招人疼喜欢奴婢,说句僭越不该说的,奴婢将两位小主子当做比自己亲生的还疼着,怎么会害两位小主子呢!今日奴婢若说了假话,欺骗了主子,就让奴婢五雷轰顶!”
永嘉帝并没有怀疑伺候小皇子小公主的下人,当初替秦柳瑟找这两个乳母和侍女,永嘉帝是亲自经手选的人。
一个小主子,配着一个侍女一个乳母,永嘉帝对这几人的品性,家世背景,以及在宫中的牵扯,都了如指掌,这才将这两人派给秦柳瑟。
永嘉帝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,等俩人都说完了,这才道,“这两日到这宫里头来的,有谁?”
乳母一边想着一边道,“小皇子和小公主的床褥,凡是尿到了便会立即换掉,不然的话,便是半个月一换。昨日午憩,小皇子尿了床,起来后,奴婢便将那床褥换了。”
也就是说那银针被藏到床褥里,是这两日里发生的事情。
“皇上前头吩咐过,是以能进到这内屋来伺候的人,只有奴婢们几个……”乳母说到这儿,又顿了顿。
因着永嘉帝吩咐过,是以这昭阳宫里头,只有秦柳瑟身边的明月姑姑、青青、子衿,还有永嘉帝分配给小皇子和小公主的侍女和乳母,能近身进屋伺候,没有旁人。
昨日给他们换床褥的人,自然也只有这两个伺候的侍女。
旁边同样跪着的侍女,闻言立刻也开始磕起头来,“皇上!皇贵妃娘娘!奴婢不敢啊!奴婢是给两位小主子换了床褥,但换上的时候,床褥是干干净净的,什么都没有!”
“奴婢每回给小主子换被褥换衣裳,都仔仔细细检查过,因着院子里有花草,时不时会有昆虫子到衣裳上头下卵。”
“奴婢怕不小心小主子们穿上了,身上会痒会红,每回换衣裳、换床褥,都是每个地方仔仔细细看过的。奴婢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,昨日将那床褥换上的时候,是真的没有银针的啊。也不知……也不知怎会……”
两个侍女说得哭得梨花带雨,实在是上头永嘉帝的气势过于压人,叫人过于害怕了。
触底线
“朕要你们的人头作甚。”永嘉帝道。
可他说的话,全然叫人听不出喜怒。
两个侍女仍旧落着泪,觉得自己恐怕这条小命今日就要交代在这了。
可惜了这么好的小主子大主子去哪找。
自从来这昭阳宫伺候,每日里伺候晓小皇子小公主,就没过过一天苦日子,也没有挨过骂。
两个侍女心里头都是分外喜欢这份活的,却没想到今日会遇上这种事,只怕大好前途就这么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