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顿了顿,平声静气道:“在外面,沈总有什么吩咐可以直说。”
“我要说的事只能当面说,给你半个小时时间回来,够不够?”
够你妈的够。
我气得咬牙,偏偏拿他毫无办法。
当资本家被套上邪恶的灵魂,那所说的每一句话、所做的每一件事,必然都是让人讨厌并无法反抗的。
我认命地应了一声,转头回绝周彦凛。
“抱歉。。。。。。我还有点事要处理,不能跟你一起吃饭。”
周彦凛深深的目光看了我两秒,温和地笑笑,“没关系,这次没有机会,我们等下次就好。”
他或许猜到了电话那头的人是谁,或许没有,但这样进退有度的交流让我觉得很舒服,至少不用费心尽力地去圆点什么。
周彦凛送我回家,时间刚好卡在半个小时。
往里走,我才后知后觉想到一件事——
沈裴之说要当面说,那凭什么要在我家说?
完蛋!
我应该约他在外头见面的!
怀着懊恼的心情走到家门口,他果然在楼梯上坐着。
光线太黑,又是逆着光,他的表情隐藏在黑暗里,让人捉摸不透。
我咬了一下嘴唇,没好气道:“沈总这么喜欢这儿的楼梯,不如截断搬回去当床住?”
沈裴之这才抬起头,似乎是刚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,在一片昏暗中,我看到了他那双深沉茫茫的眼睛。
他看着我,目光灼灼,“跟他去约会了?”
我不想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,“沈总到底有什么事?”
“心虚什么?”
“??”
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,看着看着就笑了,“沈总难不成真有什么病?一种妄图插手别人生活的病。我是不是约会,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