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这个世界,这老大而衰朽的道盟,却似乎从未曾听到过源自于武夫的呐喊声音。
此前或许是因为那被定的死死的修为与战力的上限。
但从这一刻起,一切都将不同了。
而且,大概正是因为这些大成武夫的迥异与寻常人身躯壳所决定的,而今在骆兆青这一版本的不断迭代之中。
不同于州府版本在不断的精细化,在极致精妙的手术流程之中,在追求将邪化因子之类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。
在骆兆青这里,手术依照着原初的版本,事实上变得更为粗暴,所塑造出来的成果,也变得更为野性难驯。
至少此刻,那一个个立身在骆兆青身后的,已经完成了手术转化的武夫新修士们。
一个个恍若人形暴猿也似的立身在原地。
双眸之中,却交替涌现着忠诚、恨意、嗜杀的激烈情绪。
他甚至吸取了徐师锦的神智容易失控的弊病,不再以单一的极端情绪来倾注在脑液武学药剂中。
而是用三种极端的情绪,在保持着其精神“振奋”的同时,也以情绪的相互制衡与拉扯,维持着其“理智”的存在。
此刻,他们正立身在高处的玻璃罩房之中,只需要往下面去看一眼,便能够看到一排排一列列这样同样用玻璃墙壁隔开的厂房,以及每一间厂房中如此血腥而同样具备着美感的手术流水线。
但是“忠诚”的武夫新修士们,眼中只有骆兆青。
而此刻的骆兆青,眼中则只有那一页密信的纸张。
肉眼可见的,骆兆青的脸上涌现出了愤怒的表情来。“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消息,非得等到整个撼岳军都开展的差不多了,我才能够从丁家的密探那儿得到消息?!”
如此说着,骆兆青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,那几乎顾不得隐秘战线的种种条例,手拂过臂铠之后,便接连拨出通讯申请。
回馈给骆兆青的,只有一道又一道的盲音。
于是,骆兆青脸上的愤怒神情,因此而一点点变得阴冷沉郁起来。
“这就有些过头了……”
只是无人知晓,此刻骆兆青这一句话所说的,到底是顾清寒,还是那个他念头之中的少年教主。
可是紧接着,骆兆青便陡然间怒极反笑一般,重新看向那一页纸,进而露出了笑吟吟的表情。
“覃林辉啊,老夫千防万防,舍了亲儿的性命,都没能拦住你,到底让你点燃了这把火。
或许,你是对的,天都道院的先哲们的思路是对的。
正巧了,也正因此,老夫也找了一把燎原之火!
且看吧!且看吧!咱们一定得看看,这一把烧尽原野之上一切沉积腐殖的大火,你我到底谁烧的更旺一些!”
如此呢喃的话音落下的时候,真正凶戾、疯狂,甚至有些兴奋的情绪,从骆兆青的目光之中暴露出来。
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无一错版本!
他猛地折身,看向身后的武夫新修士们。
“告诉飞燕,开江河大闸,把早年腾霞朱家秘密营造的通海暗河重新凿开,我要绕过镇渊军驻地,引玄海妖族入济川!”
“是!”
“启动诸基地市暗子,投放之前已经运送过去的药粉,务必使其充分的弥散在整个齐州诸城的空气之中!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