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吃。”
谢锦云回头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,心头微酸,不忍再责怪顾长宁:“先用膳吧。”
话落,谢锦云便传膳。
江淮带着小喜子走进来,小喜子把提来的大食笼放到桌上。
顾长宁下意识回头盯着小喜子,双眸微微眯起,不动声色地看小喜子布菜。
片刻。
小喜子恭恭敬敬地说:“太子殿下,太子妃,可以用膳了。”
谢锦云离开软榻,想过去用膳时,顾长宁却拉住她的手。
她回头看顾长宁,道:“有什么话,等用过膳,再说吧。”
顾长宁从软榻站起身,把她扶回软榻,道:“你再等一会再用膳。”
谢锦云一脸不解,但她没有刨根结底地追问,顾长宁做事总有自己的章法,从不需要她费心。
只见顾长宁走到餐桌前,对小喜子勾了勾手,道:“为孤布菜吧。”
“是。”小喜子未察觉异常。
他弯着腰身,一脸恭敬,动作唯唯诺诺,走到顾长宁身旁后,他伸手拿起玉筷,按顾长宁地吩咐布菜。
他身上一股淡淡地麝香立刻扑进顾长宁的嗅觉,顾长宁继续让小喜子布菜,直到碗里都放满了菜肴,他才让小喜子停下,然后问道:“你叫什么?”
小喜子道:“回太子殿下,奴才叫小喜子。”
“新来的?”
“是江公公提拔奴才,奴才才有机会在太子殿下跟前伺候。”
顾长宁拿起筷子,把碗里的每样菜都尝试一遍,微微点头道:“不错,有赏。”
说到“有赏”时,顾长宁又尝了另一道菜,然后漫不经心地对江淮说:“把他拖下去,让他把带进东宫的东西找出来,送回凤懿宫。”
避子器
江淮神色顿了一下,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。
他自幼跟在顾长宁身边,顾长宁只要一个眼神,江淮便能默契地想到主子心里的东西。
他新提拔上来的人,是皇后的人或者已经被皇后收买了。
思及此,江淮迅速走向小喜子,拿起拂尘狠狠甩在小喜子的膝上。
只听“啪”一声。
小喜子吃痛地低呼了一声,双腿重重跪倒在地上,江淮扬手一挥,两名禁军从殿外走入,把小喜子按倒在地上。
小喜子心中顿感恐慌,抬起头,问顾长宁:“太子殿下,奴才犯了什么事,您要罚奴才。”
顾长宁夹起一块荤菜,丢进自己嘴里,却是看也未再看小喜子一眼,声音清冷地吐出一句话:“袖袍底下有余香。”
小喜子身子剧颤,还未反应过来,他就被江淮带出明华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