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微宁了然。
仔细想想,又觉不对。
“作为医疗康复线的总负责人,我不能参与进去?”目不转睛看着男人,认真问。
女孩一本正经。
陈敬渊不置可否,只留句:“独善其身。”自沙发站起,迈腿往休息室走。
看样子是要换衣服,准备下楼。
紧随其后,梁微宁连忙起身跟上,试图争取。
高大身躯蓦然停步,她未刹住脚,撞到坚硬后背。
捂鼻子,泪眼汪汪。
转过身,伸臂揽人到面前,陈敬渊拨开她手指,低头检查。
没事,有点酸痛。
梁微宁吸了吸,感觉好很多,继续道:“你让我下基层学习,学得不仅仅是业务能力,生意场上物竞天择,成败就在朝夕之间,我想亲身体验,稳固心智。”
道张口就来,她总擅长于,以子之矛攻子之盾,滴水不漏到令人难以反驳。
但陈先生,不吃这套。
小姑娘性子执拗,专程掐着大佬临出门的点,软磨硬泡。
于公于私,高位者发话无回旋余地。
不给商量。
急火攻心,梁微宁立在衣柜前,随手挑一条暗红色领带,面无表情递过去,说:“这个好看。”
她知道,与先生身上的衬衫,根本不搭。
陈敬渊单手系扣子,将人揽到身前,让她自己来。
难倒小姑娘。
压根不会打领带,一点点都不会。
于是,胆大包天,像模像样绕几下,弄出一个蝴蝶结。
故意捣乱。
以为这样,就拿她没辙?
错的离谱。
最后,那条领带轻而易举被陈先生扯下,高大阴影覆落,大手禁锢着她纤腰略微施力,未及反应,整个人已面朝落地镜,被迫背过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