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就说过瞭,谢无舟嘴超硬的,天塌下来都有他嘴顶著……
睡梦中的人迷糊想著,将手臂甩向瞭身侧,压上瞭旁侧之人的胸膛。
跳动的心髒,好似被那纤细的手臂打得停瞭一拍。
其实他也想瞭很久,那些太过遥远的过往,应是早已不再令他感到恐惧,可他还是梦到瞭那一切。
如果他真有惧怕什么——
也许是,打心底怕瞭一隻鹅。
怕她不开心,
怕她会离开……
鹿临溪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已是睡得四仰八叉,习惯性霸占瞭整个床铺。
客房中没有谢无舟的身影,桌上倒是有温好的茶水,此刻还冒著热气。
她坐起身来,歪著脑袋呆滞瞭一会儿,回过神时忽然有些懊恼。
她睡觉向来不老实,属于是床有多大张,人就有多能滚的那种,也不知昨晚有没有影响到谢无舟。
也许可能,貌似大概……是影响到瞭吧?
现在人都不在屋裡瞭,怕是天还没亮就已经从床上逃走瞭。
鹿临溪叹瞭一声,心念动时,灵光一闪,睡乱的长发瞬间便已梳理干净,身上也已换上瞭崭新的衣裙。
真方便啊!
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尝试瞭,但她还是忍不住感慨——有法力就是好啊!
要是现在有人问她,空调wifi和法力哪个重要,她还真会选法力,完全不带犹豫的。
无相草的花骨朵似是又鼓瞭一圈。
鹿临溪走上前去,指尖于花苞上轻轻一点,便将今日份的五百灵根浇瞭进去。
她望著这盆小花看瞭好一会儿,这才在桌边坐下,顺手为自己倒瞭一杯茶。
这茶刚喝一口,谢无舟就回来瞭。
鹿临溪抬眼望著他,一句话还没问,便见他主动解释瞭起来。
“我想你快醒瞭,所以下楼找小二点瞭些吃食。”谢无舟说著,走至桌边坐下,“你先吃点东西,吃完再走。”
鹿临溪想瞭想,抬眼问道:“要不等两天?”
“嗯?”
“我的花快开瞭,就在后天。”鹿临溪说著,摸瞭摸长长的叶片,若有所思道,“它得开花瞭才能收进灵囊,现在动身的话,我们要真遇上什么危险瞭,还得分神护著它,多麻烦啊。”
“听你的。”谢无舟为自己倒瞭杯茶。
鹿临溪双手捧起自己的那杯小喝瞭一口,有些心虚地小声试探瞭一句:“昨天晚上,我是不是……挤到你瞭?”
“没有。”谢无舟说著,嘴角不自觉上扬些许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!”鹿临溪松瞭口气。
“压著我瞭。”
“……”
这怎么听起来比挤著还要糟糕呢!
鹿临溪连忙放下茶杯,双手捂脸,缓缓低下瞭头。
“你要不还是多开一间房吧,我睡觉不太老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