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卜易神色很快恢复如常,好像刚刚那个躲在顾棉怀里哭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。
他目光冷淡而平静,顾棉无奈叹息着走到他背后,推着这只又变得高冷起来的大猫,往前走。
“夫子”,顾棉郑重无比地握住那只又打算藏起来的猫爪,“我说的话你要记住。”
“对着你的爱人哭,不丢人”,顾棉把猫爪爪捉到唇边,轻轻啄了一下,“别觉得难为情,我胸膛长这么结实,就是给你依靠的。”
“大话谁不会说”,周卜易眉心一蹙,有点嫌弃,“别把口水弄为师手上!”
走进外门,才算真正进了墓道,顾棉最后一个进门,他把玉片放回原来的地方,外门就慢慢阖上了。
机关转动复原,等待下一个开启的有缘人。
周卜易忽然想到了什么,眸色深了深。
墨连城来过这里,那么他进外门的时候,也一定听到了门开时的那段话。
墨连城他……
不对……
华府的机关是在墨连城来岭南前做的。
顾棉看着图纸引导方向,几个扶桑忍者在前面开路,山下野鸡和树上野猪尤觉不安全,想要悄悄往顾棉身边靠,被顾棉瞪了一眼后,消停了。
一路有惊无险,那几个忍者功夫不错,触发的机关都轻松解决了。
面前的又是一堵门,门上有一句诗。
——周家天下有重复,摘尽李花枉劳功。
反覆从来折桂枝,离人依旧离人毒。
没有任何机关,这扇门一推就开。
刘泊温似乎只是要讲诉一个故事。
门开后,是一条长廊,两边刻满了壁画。
油灯跟随他们的进程自动亮起,随之而来的又是那机械的声音。
不同于先前,这是两个人的对话。
“是修,你可有信心?”
“有君在榻,德无惧哉。”
左边第一幅壁画是两人同席共枕,右边则是刘泊温压着周是修的袖子在酣睡,周是修不忍将他吵醒,于是割断了袖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