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少爷这次资金套牢,是被人故意设局。顺着可疑账户往前追溯,很难发现蛛丝马迹,看样子,对方是蓄谋已久。”
来纽约分部不到半年,以二少爷的性格,虽爱鬼混,但也不至于与人交恶,存有什么私仇。
所以,问题到底出在哪里。
静默间,前方传来打火机轻响,全程不语的男人平静吸了口烟,淡问:“高副总最近在做什么。”
高副总……
“听闻称病请假,在家修养。”徐昼说着心里暗惊。
莫非,老狐狸又不安分。
年初被发配纽约,逆来顺受至今,本以为掀不起风浪,若此次事件真与他有关,恐怕先生绝不会再姑息。
落地窗前,陈敬渊夹烟的手垂在身侧,狭长目光望着远处此起彼伏的建筑群,眸底静如止水,无半分喜怒。
“从庄园管家入手。”男人薄唇微启,徐徐低嗓裹挟冷意,“不管用什么办法,撬开那张嘴。”
“明白。”
迟疑须臾,徐昼试着开口:“先生,关于二少爷,还有一事。”
本不该讲,可事关重大,任何细微处都不能轻易放过。
做特助多年,深谙先生脾性。
哪怕涉及二少爷隐私,大局当前,也得血淋淋揭开。
上前两步,压低声线道出那件荒唐勾当。
陈敬渊听完眸色陡寒,“谁给他提供的。”
“半月前,二少爷新交一名女友,是个华人女孩。”话音稍顿,徐昼硬着头皮继续补充:“女孩近几日闹脾气,吵着要分手,被二少爷关在私宅,为哄人,几乎无底线满足任何要求。”
一句‘无底线’,暗示足够明显。
平白出现的违禁品,正是因为一个女人,而闯入二少爷生活,侵蚀身体和神志。
兹事体大,在汇报前,徐昼早已对女方背景展开过调查。
简单几页资料,看似寻常无异,实则顺藤摸瓜,竟意外收获不小。
陈敬渊垂目浏览女方背调,指间香烟燃尽,半截烟灰积攒过久,终于在纸张尾页倏然停住下秒,无声断落。
犀锐视线紧锁照片,高拔背影散发阵阵寒压。
徐昼低埋头,不敢再出声。
二少爷这是在,找死。
“半小时内,让陈邵安来见我。”资料丢进纸篓,陈敬渊面色沉冷走向办公桌,拨出一通电话。
用的是粤语。
让人停掉陈邵安名下所有副卡,冻结全部资金。
包括在纽约置办的私宅,立即收回。
先生这次,是真动怒了。
想到那张照片,徐昼心惊胆战,回忆二少爷以往在港,私底下与小姑娘交集并不多,是从何时起,暗藏的心思已到如此地步。
退出去前,陈先生交代他,去查那位名叫ark的人。
ark,华人女孩前男友,在酒吧与二少爷发生过口角冲突。
资料中对其介绍仅有两句,国内某大型医械公司董事长私生子,流落海外多年,一直未认祖归宗。
巧的是,这家医械公司与京城分部尚有些生意往来,正好是那条医疗康复线产品的华北总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