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头,府里的病人也找到了,乃是一位腹痛不止的青年,前院孙管事的儿子,孙二柱。
鹤先生给孙二柱先看过,脉连把了三次,又问了好几遍情况,都没能找出病因,眉头不由皱起。
孙二柱忍着剧痛道:“鹤先生,我这究竟是啥病啊?已经看过好几个大夫,吃了不少药了,一点起色都没有。”
瞧着孙二柱疼的直不腰来的模样,鹤先生心里有些烦躁。
他自幼学医,师承妙手医圣门下,一手岐黄之术在京都无人能敌,平日便是太医院里的那些个太医他也没大放在眼里。
可近日,他先是经历黎大公子这事,眼前又来一个孙二柱,他甚至连孙二柱得了什么病都搞不清。
随即他眉一展,心道那小子不是很狂吗?孙二柱给他治好了,看他怎么治。
孙二柱被带到小大夫等着的屋里。
鹤先生时来时,瞧见人小大夫正坐在椅中喝茶吃点心,好不惬意,一点忧色都没有。
“小大夫好闲逸!”鹤先生似笑非笑道。
秋岚珺咽下口中清甜软糯的绿豆糕,笑眯眯道:“我姓路,路岚,四方街上的路氏药房是我开的。他们都叫我路大夫,也有人叫我小路大夫。”
“小路大夫若吃喝好了,便过来瞧瞧这位病人吧!”鹤先生一点要寒暄闲谈的兴致都没有,直接了当道。
秋岚珺拍了拍手起身,走到孙二柱面前,见其脸色煞白,双手捂着小腹,面露痛苦之色,身形弯至一定角度,仿佛只有这种角度才能让他的疼痛缓解一二。
秋岚珺问:“怎么回事?哪里痛?”
孙二柱将先前给鹤先生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。
秋岚珺眉头微皱,听着怎么有点像结石症。
接着秋岚珺让孙二柱躺下,仔细查体,并问的更加详细。比如最开始是怎么痛的,从哪里开始痛,后来又是如何,痛点是否转移之类等等。
问得孙二柱都要不耐烦了,可鹤先生在这里,他又不得不一一回答。
鹤先生听了这许久,依然没有头绪,便朝秋岚珺问:“小路大夫可有诊断了?”
秋岚珺点头,“应是结石症。”
“结石症?”鹤先生皱眉,在脑子里搜罗一圈也没找出有关这结石症的说法。
秋岚珺又道:“按照这位兄台的描述,应当是肾上的结石块掉落至膀胱内,伤了膀胱内黏膜,并发炎症导致的剧烈疼痛。”
孙二柱听得一愣一愣,肾他知道,膀胱是啥?
别说孙二柱,便是鹤先生也听得一脸懵。
直觉告诉他,这小子在胡说八道。
可他是个有修养的人,加之今日这事需慎之又慎,他便没有发作,压下怒火,温声道:“既然你知道他这是什么病症,那你可有治疗的方法?”
秋岚珺道:“自然有。”按说膀胱结石最好的治疗方法是体外冲击波碎石,再经由尿道排出碎石。
若结石朝过一定尺寸,还可以选择手术治疗,可以微创,也可以做开放手术,都是不错的选择。
可惜的很,这里没有CT没有造影,她根本无法判断结石部位及大小,是一颗还是多颗,想要手术治疗根本不可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