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,房子你们也尽快分好,定下来以后我一块儿报给里正。
方便我一块报给里正,省的里正多跑,到时候你们的地契、房契、户籍就能一起下来。
从此就是正儿八经的曲河堡人啦……”
这些话也不能安慰桑老头碎了八瓣的心。
冯老太抿紧唇努力安慰自己,盯着倒了半边的房子干巴巴的夸了一句,“最起码还有一间带顶。
看着还不小,得有四五米宽,能住不少人。”
边说老太太边心里念叨“知足常乐,知足常乐!”
“啊!”一声悲戚的嚎叫突然自身后飘出来。
呜嗷寒风中摇摇欲坠的房梁颤了颤。
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,再也扛不住寒风。
咔嚓一声,房梁自中间断开,摇摇欲坠的房子轰然倒塌,溅起阵阵黄土!
扑了周围人一脸,甜丫一家老小在黄朦朦的灰尘中剧烈咳嗽起来。
“谁把老娘的房子给嚎塌了!”冯老太坚持了很久的道心,随着这根房梁塌了。
叉腰大骂,怒目瞪着四周。
“是村长阿爷嚎的!”有人朝老头颤巍巍的背影指了指。
冯老太撸袖子大踏步冲过去,嘴里絮絮叨叨,“你这老头也是,突然嚎一嗓子把房子都给震塌了……”
絮絮叨叨的话戛然而止。
桑有福眼睛通红,嘴唇哆嗦,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,看的冯老太心里一咯噔,三步并两步扶住老头胳膊。
“这是咋了,身子不得劲儿?让你别出来逞强你非得不听……”冯老太以为老头病加重了。
招呼刚从灰尘迷雾中摸出来的甜丫说,“去把药找出来……”
穆常安打断老太太的话,解释道:“不是因为病,是因为地。”
“地?”甜丫左右看看,“地怎么了?地搁哪儿呢?不还没分地吗?”
穆常安朝前一指,“这望不头的荒地就是分给咱们的地!”
周满屯瞥一眼穆常安,心想小伙子长的挺俊,可惜长了一张臭嘴,说话忒难听!
穆常安没有压低声音,忙着检查、挑拣屋子的村里人动作唰地顿住,齐齐扭头去看眼前的荒地。
“常安?你不是给婶子说笑呢吧?”
“这荒地是给咱们的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