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区里其他小朋友都喜欢在放学后疯玩,只有小北从不出现。
小北从前还算活泼,这几年性格越来越内向,还经常感冒发烧。
凭良心说,他们羡慕小北的成绩,但都不想自?家孩子真和小北一样。
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在付雅舒面前说实话。
付雅舒从前听到的都是赞美,如今听到这些刺耳的话,头好半天没能抬起来。
大?家也不是真要数落打?击付雅舒,说了几句便张罗着一起去帮忙找人了。
穆昔也联系安良军,请派出所协助。
一时间,所有人都忙碌起来。
付雅舒心中五味杂陈。
这些邻居没必要害她,相反,他们还在帮助她。
难道她从前的所作所为,真的过分了?
可?一个学生,不把学习搞好,让他去做什么……
人多力量大?,小北离开时天色又早,所有信息汇集到一起,穆昔只能得出一个结论——他是自?己离开小区,并躲在同学家的。
付雅舒很勉强地?记起一个似乎与?小北关系不错的同学,刚刚穆昔已经联系过他。
付雅舒担忧道:“他都说小北不在了,咱们还去吗?会不会太耽误时间。”
穆昔说:“刚刚是他本人接的电话,不是家长接的,不作数。你如果担心,可?以先去其他地?方?找,我去一趟他家。”
付雅舒现在哪里还敢对穆昔说“不”字?她连忙表态,“我相信你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唯一与?小北算得上是朋友的同学叫双泽洋,住在钢厂的家属楼里。
钢厂已经倒闭两年,家属楼更是二十年前建的,夸张一点儿说,破败的大?楼看起来已经摇摇欲坠。
双泽洋家在顶楼,穆昔找到他家,开门的是他的父亲双大?伟。
双大?伟曾是钢厂工人,钢厂倒闭前两年就被迫下岗,此后一直没有正?式工作,靠打?零工为生。
他从前在厂子里市做体力活的,生得人高马大?,眉目间满是凶气,“小北?来过,已经走了!你们来晚了!”
付雅舒一听这话,哪里还顾得上害怕双大?伟,冲上前说道:“泽洋爸爸,小北是什么时候走的,你还记得吗?”
“有十分钟了,”双大?伟不满道,“付老师,听说你每天都逼着小北写很多题目,连足球都不让他踢?足球是我家泽洋的,你该不会是对泽洋有意见?吧?”
在所有家长中,双大?伟绝对算是难缠的家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