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秋身形不断闪动,拳脚如雨,可就是打不中杨炯,气得直跺脚,停下脚步,大声喝骂:“你跑什么?”
“废话!我不跑,站着让你打?”杨炯一脸无语。
郑秋咬牙切齿,冷声道:“你站那儿,让我打一顿,咱们就和好!”
“你骗鬼呢!郑秋,我太了解你了,你受了气,不打回来怎会罢休!”杨炯无奈摇头。
“啊——!今日我非要打死你这猪头!”郑秋大叫一声,也顾不得什么招式,合身扑向杨炯怀中。
杨炯眼疾手快,侧身一闪。
“砰——!”郑秋重重摔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杨炯见状吓了一跳,赶忙上前,抱起郑秋,急切问道:“杕韵,你怎样?没事吧!”
“砰!”郑秋一拳直击杨炯眼眶,瞧着他那惊愕的模样,一脸得意:“兵不厌诈!看来你打仗也没多少长进!”
“郑秋——!”杨炯怒从心头起,直接将她翻过身来,放在膝盖上,照着她那丰腴处便扇起了巴掌。
“啪啪啪!”响声不绝。
郑秋先是一愣,待那酥麻之感袭来,整个人都懵了,随后一股羞愤直冲脑门,使出全身力气,奋力起身,大叫着扑向杨炯,拳头不要命地朝他头上招呼。
“登徒子!我杀了你!”
杨炯见此,双手抓住她手腕,用力一分,郑秋没了支撑,再度扑入他怀中。
“你别跟我疯!你打不过我,小心我使些手段,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杨炯出言恐吓。
郑秋此刻已然失了理智,哪还管许多,见杨炯竟敢威胁自己,张嘴便咬,杨炯气急,也不躲了,直接迎上她的唇,用力吻了下去。
双唇相触,郑秋瞳孔骤缩,满眼的不可置信。待瞧见杨炯眼底那一丝得意与戏谑,眼眸陡然转冷,牙齿用力咬下。
杨炯早料到这般,凭他这些年识花的经验,心里明白,对付郑秋这等骄傲贵女,尤其她那矜骄性子,她若耍狠,自己就得比她更狠,来之前便做好了应对棘手局面的准备,此刻种种,尽在意料之中。
杨炯在赌,赌郑秋对自己存有那么一丝情意,就如自己对她一般。
当下,杨炯一个翻身,将郑秋压在身下,不顾唇上疼痛与鲜血,继续亲吻,目光直直地锁住郑秋的眼眸。
郑秋见状一愣,随即恍然,明白杨炯这是要与自己较劲儿比狠。当下怒不可遏,眼眸森寒如刀,嘴上愈用力撕咬。
杨炯全然不惧,眼中得意、戏谑、较量等诸般神色杂陈。
郑秋从小到大,最是不服输,遇上杨炯,更是不愿再败,此刻较量之心大起,死死盯着杨炯,再次力。
于是乎,诡异一幕出现在这屋子之中。
两人相拥在地,唇齿交缠,四目对视,眼中全无半分爱意,尽是争斗与比拼的锋芒。
“咳——!”郑秋只觉一口鲜血涌入喉咙,一个不留神,呛了一口,剧烈咳嗽一声,因撕咬杨炯积攒在口中的血,一半咽下,一半直喷在杨炯脸上。
“停!”郑秋见杨炯满脸鲜血,还要来招惹自己,惊慌摆手叫停。
杨炯冷哼一声,质问道:“还闹不闹了?”
“哼!”郑秋别过头,一语不。
杨炯冷笑,伸手扳正她的头,再度用力吻下。
这次,郑秋不言不语,只是死死盯着杨炯,泪水悄然滑落眼角,洇湿了一片地砖。
杨炯见状一愣,起身骂道:“你哭什么?我被你打了一拳,咬成这样都没哭!”
郑秋依旧不语,起身坐在地上,望着杨炯,大眼睛里满是委屈、羞愤,泪水无声淌落。
杨炯无奈,心下知晓,像郑秋这般矜娇的姑娘,一旦被惹得这般气恼,那是真伤心了。
当下,他抬手拭去嘴上血迹,凑到她身前,直言道:“杕韵,你是我见过最聪慧的姑娘之一,我承认,来缠着你,利益考量居多,我向你道歉。但我要娶你回相府的决心,从未更改,即便眼下没多少情意,往后慢慢培养便是,我愿用一生时光,让你瞧见我的真心。”
“这便是你欺负我的缘由?”郑秋嗓音沙哑。
杨炯轻叹一声,道:“咱俩至多算互相折腾罢了,我在你手上,也没少吃亏。”
“如此说来,你送我玉佩,赠我花种,皆是利益权衡?”郑秋悲切问道。
杨炯摇头,凝视着她的双眸,认真说道:“菊叶佩是我劫掠相州时,偶然所得。初见它,我便莫名想起你,自己也说不清为何。那是我踏入沙漠前最后一次通信,想着你得了这玉佩定会欢喜,便差人送予你。
后来在沙漠,历经诸多,有时莫名就会念起你,一念起,除了头疼,便是惦记你在长安过得可好,可有收到我的礼物,你那性子,可有被人欺负。这念头一起,便牵出许多思绪,想着想着,便觉着该给你写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