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齐宿,倒也不用刻意伪装坚强,我们又不会笑话你。」
「是啊,我们都是你哥们,怎么会笑你呢?」
齐宿呵呵:「你们已经笑话完了。」
什么哥们。
都是狐朋狗友罢了。
他有薛知恩就够了。
贤夫良父齐准备挂断『损友』的电话,去哄他家知恩睡觉觉,狐朋和狗友马上哀嚎。
「你先等等,话还没说完!」
齐宿无情:「不说了,舔狗要哄主人睡觉去了。」
萧骋:「……」
陈肆:「……」
这是生气了。
舔狗还有脾气呢。
两人不跟他开玩笑了。
「你行不行啊,到现在连朋友的名分都没混上。」
齐宿已经被哄好了。
他说:「俗,俗了,我们的关系才不需要告诉那些无聊的网友,日子是我过,我们家知恩对我多好,我清楚就行。」
好到全盘接受他的好,结果连个名分都没有?
两人很想劝他清醒清醒,但又不知从何下口。
他心甘情愿,一门心思痴心不改,几头牛都拉不回来,在学生时代他们劝了他多少次,让他在现实中找个正经对象,眼光别高的那么离谱。
他不听。
谁能想到,他这倔驴还真就混上了薛知恩身边的位置。
虽然薛知恩没在直播间承认他们的关系。
但他们确实睡一个被窝啊!
「齐宿,你小子真该死啊!」
齐宿也觉得,他真是幸福得该死。
嘿嘿嘿。
陈肆戳了他两句先把语音挂了,他明天新工作室开门要早起,萧骋问他之前的事儿。
「我让你问问她愿不愿意带你走,你问了没有?」
齐宿卡壳:「……现在提这些做什么?」
「你还怪我不让你一直当缩头乌龟了是吧?」萧骋说,「别让我下次接到的是你要跳楼的电话。」
萧骋叹了口气,最后说道:「艺术家死了,画确实是更值钱,但我可不想发这种朋难财。」
齐宿不接话。
通话挂断,屋内一片沉寂。
齐宿望着洗手台上明亮的镜面,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抚上侧颈,凹凸不平,隐隐泛着疼痛的咬痕,是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证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