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楼客厅没人,空荡荡的。
这会闻遥已经在吃饭了。
他捏着小鹿,在手里把玩了好半晌。
闻遥一会看见这东西会开心吗?
当然会。
霍铭生讽刺一笑,霍遇安做的东西,她哪有不爱的道理。
保姆正端着闻遥吃完的餐盘从二楼房间里下来。
霍铭生叫住了人,吩咐着:“让闻遥下楼。”
保姆点头,就又上了楼。
闻遥听霍铭生叫她下楼,脸色冷淡地拒绝了:“你告诉他,我不下楼。”
霍铭生已经把她关起来,她不想再顺着他的心意,哄着他了。
她不想见他,更不想跟他说话。
保姆有些为难,劝着闻遥:“要不,闻小姐,你就下去吧,你就算跟霍先生生气,也该消了,您生病那天,也是霍先生看了你一晚上没合眼呢。”
保姆道出实情。
可闻遥不相信,她蹙起眉,不可能是霍铭生照顾了她一晚上,那个浑蛋才不会那么好心。
那天,她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人明明是吉娜。
估计保姆是为难了,这才信口胡诌的。
闻遥到底是心肠软,她不想为难别人,要是她不下去,凭霍铭生那个坏脾气,很容易殃及池鱼。
最后,她还是下了楼。
霍铭生就坐在楼下的沙发上,手里把玩着什么。
闻遥没仔细看,也没心思看。
“你叫我?”她眼神疏离地看着他,声音硬邦邦的。
霍铭生还记得闻遥刚来霍家的时候,说话细细的,人长得白白的。
爷爷夸南方的风水养人,这姑娘长得漂亮,皮肤白皙不说,嗓音也细,说话跟个小百灵鸟似的。
当时霍铭生还不屑来着,伸着手就朝闻遥脸上狠狠抓了一把,不过他承认,那触感确实很软很嫩。
闻遥吃痛,哇的一声哭了,那嗓音嚎得震天响,哪里是什么百灵鸟。
霍铭生当时才十几岁,故意说:“哪里像个南方人?就是个爱哭的小村姑。”
老太爷很生气,因为这事,他还挨了好一顿打。
记忆抽回,霍铭生望着闻遥,不咸不淡地来了句:“你不是南方人吗,怎么说话硬邦邦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