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被窝里,邹吾无声地掐住他的腰,在自己的下体上抹了把油,生涩地顶了进去。
辛鸾的亵裤没有褪到底。
像是出于某种执拗,他只褪到自己腿根,露出自己的屁股,甚至邹吾顶进来的时候他都只是轻轻哼了一声,没有叫——这是他们第一次行房,他没有叫。
邹吾的右手探到他的腹底,伸进他的衣摆,想要握住他挺翘的分身,辛鸾却推了他一把,“……不用,你用力……就行。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劲,肉体咬含着有蒿无水,邹吾痛,他也痛,他听得邹吾亲他耳朵的粗重喘息,他狠狠咬着牙,忍着邹吾的每一个进出,捣得腹部有如积血般的坠涨钝痛……
他们很快就结束了,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。
辛鸾最后根本就没有动,被邹吾生生顶了出来,他痛极快极地抓住他的手臂,也抓住他的头发,感觉自己就要疯了。
等两个人定了定心神呼吸,邹吾沉默着从辛鸾身体里拔出来,辛鸾低喘看翻过身,摸索着把裤子提上,只是一个扭身,穴道里的东西顷刻间便湿腻腻地流出来,湿透了他的裤子。
可他也不动,麻木地干躺着,也不说话。
邹吾在一片沉寂中摸他的脸,往常里本该是软糯温情的嘴唇,此时绷着嘴角,只剩僵硬而冰冷。邹吾感觉心慌,缓缓坐起来,看着他封闭的脸色,声音困顿地开口,“是我让你不高兴了嚒?”
“没有……”辛鸾声音劈裂嘶哑,缓缓地应他,眼睛却不看他。
这样的冷淡让邹吾极不舒服,他甚至都有点不敢碰他了,只能小声试探着问,“是因为……”
辛鸾却猛地爆发,忽地朝他吼:“我说了没有!”
邹吾心生惊惧,不知道他这个火是针对谁,一时完全僵住。
辛鸾看着他,心都要绞碎了,他挣扎地坐起来,像是不堪忍受一样,掀开被子就要起身,“我要回宫!”
他要魔怔了,他现在只要一停下来就能想到申豪对他复述,想到那群人是怎么拿臭鸡蛋打邹吾的,他没有亲眼所见,可是他稍一想象就要受不了了!这屋子里全是那个味道,不管他熏了多少香,用了多少的檀香水,都还是这个味道!哪怕他和邹吾亲热,这榻上也都是这个味道!
那是菜市口打牢车里死囚犯的招数啊……
他们……他们怎么这么对他?!
可邹吾没办法想他所想,仓皇中,他只能手足无措地阻住他要下榻的动作。
“你说你今夜留下的!”
辛鸾雪白亵衣在这一扯中露出大片伶仃的肩膀,邹吾一怔,顿时松了一半的手劲儿,辛鸾却没有抬头看他的眼神,执拗地垂着头挣脱他,倔强道,“我反悔了还不行么?!我想回去!”
这随口的一句是真的把邹吾伤狠了,他像瞬间回到了他二十出头的年纪,眼睛蓦地红了,声音暗哑,“你能不能不折磨我?”
他质问他,可说出的话却是在求他。他也很需要他啊,他也想抱着他入眠,而不是冷衾孤枕地一个人啊,不然这样的夜,他闭上眼黑暗里全是滔天的恶意,全是连床的噩梦,他既然答应了他,既然说了要过夜,为什么这一切还会有反复?
辛鸾愣住了,僵直地看着邹吾眼中泪光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。
邹吾却忽地由悲转怒,起身拽着他胳膊一把拖过来,扒下他的裤子,分开他的两条腿,强硬地把人合在身下,强硬道,“再陪我一次。”
辛鸾先是被他的眼泪吓到,又紧接着被他的孟浪吓到,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邹吾硕大流精的冠头却已经不由分说地抵住他的肉洞,也不管他的回应,茎身直接一鼓作气地顶了进去,一插到底,狠得连两个阴囊都要塞了进去。
“啊!”辛鸾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鞭子,整个腰都挺起来,“……疼!”
他用力地推他,这次是真的是疼到挣扎,可邹吾却充耳不闻,抓住他乱挥的胳膊,推上他的亵衣,垂下头狠狠地咬住他的乳珠。
“唔!你放开我!……邹吾你放开我!疼!我疼!”
辛鸾踢动双腿,挣扎不休,胸前鼓胀的小东西迅速充血,邹吾直像是想要把他胸口的肉咬下来一般,身下凶狠地送着腰,来去飞快,啪啪拍撞着他的臀尖。
“你别这样,邹吾……你先拔出来,我好涨!真的涨,好难受……”
辛鸾的身子迅速地发热,像是被烧着了一般,他没见过这么粗暴的邹吾,只感觉腹底有尖锐的酸麻疼痛,邹吾狰狞可怖的阳具不断往往他的身体里夯,那东西很硬,很粗,滚热地把里头撑得满满的,感觉就要把他的肠子捅出来。
辛鸾没有快感,他本来插入就没有快感!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他只感觉疼,像是邹吾的性具上生了倒刺,痛得他整个人都要受不了了,他挣开手臂高声地尖叫,两只手癫狂地捶打他的后背,只想让他停下来,“太深了,邹吾!你插死我了,我不要了,我不要了……”
邹吾却一把抓住他的脖子,像掐住什么猫儿狗儿,辛鸾猛地呛嗑了起来,带动下身两人相连的地方狠狠一绞——
“说你爱我。”
邹吾狠狠地又顶了进去,这一下,辛鸾简直要小死过去,他哭噎着抓住他的手腕,求饶一样表白,“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……”眼泪从他的眼眶里大量滚落,他委屈地求他,“太深了,你顶破我了……邹吾,我疼……我好疼。”
邹吾性事里从来没这么疯狂过,可他仔仔细细地看着高潮中的辛鸾,仍不肯放过他。
“说你不会离开我。”
辛鸾已经被捅透了,动一下就是一摊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