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平常,闻葭应该早能发现许邵廷的不对劲,可她此刻大脑模糊,意识不清,仰头只能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,心里感叹着这男人好帅,无暇去分析他的情绪。
“许董,你好高,你再靠我近一点。”
“想做什么?”许邵廷嘴角勾起笑,难得露出这样戏谑的表情。
闻葭没回答他,只是更加用力地拉着他的领带,两人的热烈的呼吸彻底交织缠绕在一起。
她今晚喝了酒,红酒香盖过花果香,裹着红葡萄熟透迸裂的甜味,他闻着,心底倏地一沉。
没人见过他这副样子,眼神没有一点温度,只是这么望着你,冷静地望着你,客观地望着你,但嘴唇却是勾着的,噙着笑。
这表情员工没见过、合作商没见过、闻葭没见过、甚至是林佑哲也没见过,所以也没人知道许邵廷下一步将要做什么。
下一秒,他一双大手募地扣住闻葭的后脑勺,闻葭猝不及防,感受到这突如其来的阻力,她轻轻地惊呼了一声。
这声线还没落彻底,她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了,因为她的唇被另一张柔软但冰冷的唇彻底堵住了。
许邵廷微微偏着头,近乎强势地吻住了她。
还是来了。
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许邵廷将唇静静地贴住她将近半分钟,继而才开始吮吸她,闻葭那颗随着他动作停滞的心也才开始进入新鲜血液,开始一下一下,有节奏地怦然跳动。
闻葭顺从地仰着头,由他辗转,吮吸,
从方才在车上那个将触未触的吻开始,两个人之间便莫名地绷紧了一根无形的弦,并且随着两人的靠近,越绷越紧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断的?
餐桌上他让她弯了眉眼的刹那,那弦紧一分;她让他脸上出现不属于他的表情的刹那,那弦更紧一分。到此刻两个人彼此近在眼前了,弦开始从两端被无形的力量生拉硬拽着,
最终崩坏。
两个人都知道这弦注定是要断的,不是在此刻,就是在下一秒。
她不是没拍过吻戏,可那是作戏,她方能波澜不惊,心如止水。
她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丝绒沙发,该死的材质在此刻变得滑溜溜,几乎没有着力点能支撑她手指,她只得攀上许邵廷的肩膀,攥住他的西装。
许邵廷感受到那力道,一只手摸上她的礼服裙,想要更进一步动作。
礼服裙被攥出褶皱,闻葭难得清醒,抵着他肩头,微微推开他,她喘着气,“这裙子要还的…”
许邵廷低头瞥了一眼她身上材质上好的裙子,动作没停,他急不可耐地想要再次吻她,“我给你买条新的。”
两张唇再次交织在一起。
这吻持续了十分钟,许邵廷的攻势不减反增,愈加猛烈,侵略者她的唇舌,越来越深,像野外的雄狮要把整片草原都圈为自己的领地,才肯罢休。
闻葭耐性自然是不如他的,吻了十分钟她气息紊乱,须得微微喘着气才能稳住呼吸,喘气间,许邵廷的吻也不曾落下,她被堵得发出轻柔的喘息声。
又是两分钟,闻葭的手滑下,半推半就地推着他,离开了他的吻。
许邵廷笑着,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的女人:
“还想要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