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知需得细细理清他与陇安往昔的牵缠,之后方好借势,怀钰佯作怅然,“可惜有些往事,我记不清了。”当初代陇安之名时,哥哥特意令府医上禀,重伤以致暂忘往事,她这般说辞自不会惹谢枕河生疑。 “无妨,待得闲时,我与你细说。” 唯见谢枕河满目柔情,怀钰怔怔,垂首默然搅弄碗中残羹,若没有她与哥哥的算计,陇安与谢枕河必是一对令人艳羡的璧人。 入夜,二楼厢房窗棂半启,怀钰斜倚在窗棂旁,凉风丝丝灌入拂乱她额前碎发,更添无寐清愁,偶有不知何物掠枝,簌簌叶响。 前十余载,恍若做了一场长梦,梦中人所言所为皆是虚妄,漏断人醒,方知不过是她心中期盼笙磬同音。 叩门轻响,唐羡好趋近将勉之备下的信奉与怀钰,“郡主,殿下命奴婢带与你的。”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