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略了一点,元珵只是不精筹谋,可以他的力气,若他想对自己做什么,她根本毫无反抗的可能。 新婚夜那一刀,还有方才离他喉咙不到半寸的银簪,元珵都有防备,却都没有躲开。 紧握的右手缓缓放松,孟冬辞盯着自己被银簪硌得泛红的掌心出神。 她一直晓得元珵因六年前的事对她心有好感,却没想到他竟动情至此。 元珵方才那几句,是分明已经晓得她怕他心软回避,所以要借这不知是谁送来的‘毒酒’将他彻底推进局中,可他气成这样,竟因为她这一推,是以她自己为饵? 既已知晓她的目的,这一遭哪里是解惑,分明是一早便想通了缘由,特地来找她逞口舌之快的。 可口角之争,争到动嘴也就罢了,怎么她这个落了下风的没如何,他反倒把自己气得落了泪呢?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