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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8章 崩塌中的生机（第3页）

暗河的水面瞬间沸腾，无数金色光链从玉佩里窜出，缠上那些鬼魂。

陆昭能清楚感觉到灵力顺着光链流逝，像有人拿着刀在割他的经脉，但他咬着牙不肯松劲——光链的另一端，正死死缠住那团从怨骨里渗出的黑雾。

“趁现在！”林逸的刀霜突然暴涨，在岩壁上冻出条冰梯。

慕云真拽着陆昭的胳膊往上爬，她腕间的锁链烫得惊人，几乎要透过布料灼伤他的皮肤。

陆昭抬头看她的侧脸，发现她睫毛上凝着层细汗，却依然咬着牙，每一步都踩得极稳。

暗河突然发出闷雷般的轰鸣。

陆昭回头，看见方才困住鬼魂的光链正在断裂，黑雾裹着那些鬼魂重新聚成个巨大的鬼面，正张着黑洞洞的嘴朝他们扑来。

系统的警告声再次炸响：“空间稳定值0%，立即撤离！”

冰梯在震动中裂开蛛网似的细纹。

陆昭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涌出，模糊了视线。

他抓着慕云真的手更紧了，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捏青——但她没有挣扎，反而反手扣住他的指节，用力回握。

“到了！”林逸的声音带着破音。

陆昭被拽上岩壁的瞬间，暗河传来轰然巨响。

他回头，看见鬼面撞在方才他们站的位置，激起的浪头几乎要漫到岩顶。

而在浪头中，那截从慕云真衣襟下露出的青铜锁链，正泛着和鬼面一样的幽光。

三人瘫坐在岩壁上，喘得像刚跑完十里山路。

陆昭摸出纸巾擦鼻血，余光瞥见慕云真正低头整理道袍，锁链的末端又缩进了衣襟里。

他张了张嘴，最终只是咳嗽着说：“刚才那鬼面……像是冲着怨骨来的。”

“太初之魇的力量在复苏。”慕云真的声音有些哑，她掏出个青瓷瓶倒出两颗丹药，“一颗止血，一颗补灵力。”丹药滚到陆昭掌心时，他触到她指尖的温度——比常人低得多，像块浸在冷水里的玉。

林逸突然站起身，玄铁刀横在胸前：“听。”

寂静的岩洞里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。

像是有人穿着布鞋，正踩着碎石，一步一步，朝他们的方向走来。

陆昭的背瞬间绷直。

他扶着岩壁站起来，双鱼佩在掌心发烫。

慕云真的三清铃重新握在手里，铃舌轻颤，发出极轻的“叮”。

林逸的刀霜再次凝结，在暮色里泛着冷冽的光。

脚步声越来越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