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气还算镇静,但面色愈发红,甚至额头忍出薄汗,轻轻拍了下?自己膝头,“阿音,过来。”
母亲给的东西极妙,薛柔受影响并不大,坐在他腿上后,还有心思看他细微反应。
香料作用下?,他的感官仿佛敏锐百倍。
谢凌钰想看她失控,还需耗些力气,可她若想看,只需现在触及他露出的肌肤。
仿佛她的手有瑶池仙气,将面前石雕玉像点活,现出凡夫俗子七情六欲俱全的模样。
薛柔偏过头,碰了碰他的宝贝朱砂耳坠,手指不小心掠过耳垂,激得他呼吸刹那急促,一把握住她细白手腕。
她未曾见皇帝摘下?耳坠,忍不住好奇,先前想多看几眼,他却?淡声道?:“无甚好看。”
思及此事,薛柔故意靠近他,呵气如兰,杏眼清凌凌映着他,勾得谢凌钰心荡神摇。
“陛下?,这耳坠不好看,我再给你挑一个。”
薛柔半点不喜欢这耳坠,总觉红得瘆人,殷红似血。
每每在榻上,瞧见这东西,就觉不舒服,碰着她时冰凉硌人,更?是碍事。
谢凌钰像被这话定住,清醒几许,抚着她后脑。
见他沉默着拒绝,薛柔决意不戴他送的首饰,但转念一想,有几只簪子很得她心,顿时不想跟自己过不去?。
她忽然冲皇帝抿出一个笑,眉眼盈盈如春水乍起微澜,晃得他魂摇魄乱。
谢凌钰眼见怀中人颇为?亲昵地埋在他胸前,然后用他舍不得拒绝的嗓音道?:“陛下?,我明日去?式乾殿找你,但今晚太累,明日便起不来了。”
闻言,谢凌钰扣紧掌中腰肢,只觉她在用阳谋,摆明不满被拒绝。
只是沉默一瞬,他便温声道:“无妨,不会累。”
将衣带蒙在薛柔眼睛上,他握起柔软素手,吻了下?指尖,引着她摸索。
几乎瞬间,薛柔便明白要做什么,但想想那香是自己点的,到底没吭声。
耳畔呼吸声急促,比她平日听到的还要沉重,仿佛极为?难受。
她初时有些愧疚,但随着手指发酸,那点愧意消磨殆尽,忍不住问:“还要多久?”
眼前衣带骤然落下?,薛柔被灯烛刺得闭目,待逐渐适应光亮,才将现下?情形收入眼中。
“阿音,”他吻了下?她唇角,“坐上来。”
……
薛柔泡在热水中,气自己没听懂母亲弦外之音,还气谢凌钰说到做到,真没让她费什么劲。
欲擅骑射,必练腰与臂力,薛柔眼皮一跳,她早知道?此事,但没想过他单手也能扣住腰肢反复将她抬起。
皇帝恍若无事发生,在一旁捏着她指尖,隐约在回味什么。
“阿音明日还去?式乾殿么?”
薛柔抽回手,“不去?。”
*
“娘娘,不是说好今日去?式乾殿么?”
流采看了眼什么时辰,又看向悠哉悠哉坐在窗下?的薛柔,忍不住问:“快午时了。”
这话仿佛戳中什么,薛柔把手中琴谱放到一边,连修补的心都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