烫得我一个哆嗦。
“宝宝,”他声音还是很沉,磁性得痒人耳膜,“好转了也不能懈怠。”
“好好吃我,乖。”
“谁要吃……啊!!”
我说实话。
我是真的快要被他撑死了。
天彻底黑透,表针都不知走过了多少圈,短暂晕厥过两次的我终于彻底地昏了过去,累得连胸口起伏都格外微弱。
严城把我重新抱回了床上,他垂眼看着我的睡颜,俯身,吻在了我湿透的眼尾。
我毫无所觉,咕哝一声,偏头就靠进了他的怀里。
就这么喜欢撒娇。
严城用轻吻一寸一寸描摹着我的眉眼。
谁能舍得他呢?这么一团娇气的宝贝。
没有人。
*
所以严城非常清楚,也完全理解。
前世,楚斯星的爸爸为什么会那么做。
在见到楚先生的第一眼,严城就确认。
就想自己猜的那样,对方的确有抑郁倾向。
严城知道楚闻在F国定居,多年来一直如此。
或许离世的妻子带走的不仅有他们的爱情,还有楚闻的一半生命。
楚斯星长得像极了他的母亲,楚闻疼他也是疼到了骨子里。
在得知心爱的小儿子身患腺体不显症后,楚闻几如晴天霹雳。
他既焦心于如何处理,又极度悔恨于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留意。
为了寻找几率渺茫的缓解方式,楚闻耗尽了所有心血,却也因此病急乱投医,被人盯上做局,被骗得倾家荡产。
而这件事,严城并没有及时发现。
因为当时他的全部心神都在楚斯星身上。他几乎拿到了国内海外所有顶尖科研院的诊断,白纸黑字,一模一样。
严城依然不肯信。
等他发觉楚斯星爸爸的异状时,事态已经无法挽回了。
楚闻在多日失眠后意识恍惚,推窗踩空,坠楼而亡。
监控显示没有任何的外力,只有楚闻一个人对着窗外自言自语。
“阿夏,你来接我了吗?”
“太好啦,我们可以把小宝治好了……”
严城极力压下了所有消息,亲手销毁了仅有的一份监控视频。
他回去,告诉楚斯星。
“是我做的。”
严城没有让人知道实情。事实上,如果严城出手,他只会更狠。